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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有民谣形容惠州:“铁链锁孤洲,浮鹅水面游。”从我记事起,我居住的鹅城惠州,四处皆水,浩浩荡荡。由水滋生的百姓生态,别有一番风情韵味。如今,江流横断,沧海桑田,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也随着环境气候及水质的变化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有的水生态有的已不复存在。今时今日,环保部门每天都要监察江河上污染问题,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清理江河上的水浮莲。特别前几天过东新桥,看西枝江面的水浮莲犹如一片绿草地,心潮起伏:有这些东西在水面,水下没有了阳光和氧气,黄沙蚬不会有了,鱼类也难生存,它们腐烂后,水即变得营养化。这是我们享受现代文明要付出的代价?还是我们这代人受到了环境的报复?我不知道,回首半个世纪前惠州水生态,记下与年轻人同享。

一、鹅城担水工

可以说,在广东,甚至在中国,很少有惠州如此丰富的水资源。一座城有东江、西枝江两江环绕,有西湖、鹅湖、秀水湖、铁炉湖等数湖拥簇,城郊还有无数草塘和沼泽湿地。

年冬,惠州由镇升级为县级市(惠阳地区专员公署也设在惠州市,年改为地级市)。当时除了机关单位以外,城内百姓人家还未普及自来水。虽然,城内的西湖水质清澈透明,但有少许泥味,故靠近江水的惠州人就宁可翻过古城墙以及连接古城墙几十级的花岗岩石阶,挑食水质更清冽可口的东江及西枝江水。

担水,是一项消耗体力的劳动。因此,经济条件较好的人家就雇人担水(惠州人称为扌亥水),城中也就有了一种专门担水的职业——担水工。据说,自有惠州城就有担水工。

担水一般是包月。雇主每月只需花1元5角或是2元钱,就可请人担一个月的水,每天约是3-4担水。这些主要用以一日三餐。可以说,那时的惠州人完全没有节约用水的概念。惠州城内的民居中,许多人家也都有水井,洗衣服洗被铺方便得很。遇上家中大扫除,靠近江边街道的居民干脆都把桌椅和锅碗瓢盆搬到江边,辅以河沙洗刷,那些原木的家具被细软的东江沙刷洗后就洁白蹭亮。每逢中秋或春节这些节日前,东江的沙滩上都是一群群洗刷家具的人。

担水工都是没文化且家境贫寒的人,也大多是弱势的女人。我家祖屋左右两旁都有人以担水为生。右邻一个因其丈夫排行第二,人们称其为“担水二娘”;左邻一个因其丈夫排行第五,人们称其为“担水五婶”。也有人不尊重她,直接就叫她“担水五。”二娘和五婶都是寡妇,真名实姓倒无人知晓。我至今还能清楚记得她们的模样,她们长年累月都习惯一袭宽大的黑色大襟衫裤,头上梳着古老的发髻,光着脚板担着水桶行走起来稳稳当当的样子。为了防止水从水桶晃荡出来,她们会在桶上放上一个十字形的竹片。不过,二娘那时老了,脚步显得有些缓慢,而担水五婶还年轻,她其实是个俊俏的女人,尤其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和一口洁白的牙齿。

由于担水工同时为几户人家担水,她们一个月下来能赚上十几二十元,这也是她们全家人一个月省吃俭用的开支。我看过二娘买菜,买3分钱半斤的豆角和2分钱一小块豆腐,还有2分钱的黄豆酱,又或者买几分钱腌蚬,就是全家一餐的菜肴了。这些靠卖力气的担水工,是那个时期惠州最底层的劳苦百姓。

年之后,惠州每条街道都开始设立自来水供应站,由居委会挑选一些年迈体弱或是家庭生活比较困难的人守水站供水,工资根据每月居民用水量提成。居民一分钱可担两担水,因而有的人家把水桶做的特别大。到了70年代初,自来水管普及安装到每户居民家庭,这个沿袭了千年的担水工行当就此彻底消失了。

二、七夕水的传说

老辈人讲,惠州的水是有仙气的,七夕水就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每年农历七月初七子夜时分,南天门上,仙乐飘飘,祥云千朵,天上的七仙女齐齐飞到东江和西枝江来沐浴和玩耍嬉戏,那些沾了仙气的水就有了祛病防灾的功效。

年“文革”之前,我所居住的北门街,每逢这一天是好戏连场。从初六的晚上开始,就有街坊举行拜七姐仪式,她们燃上清香,以香花草、玉兰、茉莉、蔷薇等七种鲜花叩拜,事毕将鲜花浸于清水盆,放置天井或阳台处,准备承接七仙女飘落的脂粉和洒下的甘露,待天明时用之洗脸。据说用过奇香扑鼻的鲜花水,可明目清心,润滑肌肤,还可清凉解毒。翌日清晨,不仅女孩儿,七大姑八大姨及大婶大娘也都嘻嘻哈哈以鲜花水洗脸洗手为幸事。充满神话色彩的七夕,让女人们开心地乐了一回。最精彩的是到了七月初七寅时时分,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就顶着星星,踏着月光,成群结队到东江河边挑七夕水。

因为北门街靠近东江,也还有附近的街道,如金带街、中山西的都市巷、尔雅巷、桥子头、柏子树下等街巷的人家经北门街挑七夕水。整个下半夜,北门街都是来来往往挑七夕水的人。

人们挑回七夕水后就把水小心装到一个瓦罐或坛子里,以备一年之用。说来也奇,谁家小孩子生疮或生“猪头腮”(腮腺炎),将七夕水拌磨草药“无患子”(又名木患子或叫省手根)成汁涂在患处,再用墨写一个“虎”字准见效;烧伤、烫伤,用七夕水浸木棉花,搅烂敷在患处可治好。更奇的是,瓦罐或坛子里的七夕水,在屋角静静放上一年仍清澈凉爽且不长沙虫。至于那霓裳羽衣,风情万种的七仙女,自然是谁也没有见过。

三、水边的茶楼

惠州人爱饮茶,倒不似潮汕人那般讲究一套完美的茶具,也不大在品鉴茶叶品质上下功夫。惠州人大多喜欢讲究饮茶那种清雅、和谐融洽的韵味和情调。故三五朋友聊天,家人小聚都喜欢上茶楼。以茶敬客,以茶会友,以茶健身和养性,以品茗谈心为雅事。在淡淡的茶香中,品味茶文化中的“清、静、廉、洁、俭、寂、性”的茶道精神。可以说,饮茶对于惠州人的思想情操、身心健康的影响,潜移默化而深刻久远。

“品茶宜精舍”,水边的茶楼尤其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临水的惠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茶楼都依水而建。沿着西湖边上的有明月湾茶楼、东兴酒家、西新茶楼、孤山茶楼……沿东江边有太白茶楼、金星茶楼、天圆茶楼、高升茶楼……东兴茶楼在今惠艺酒店址。听老辈人讲,旧时茶楼每日派人划小船横渡西湖,到黄塘取山泉水给茶客泡茶,因而茶市一般都要等位。

由于我父亲对饮茶的痴迷,所以,我从记事起就跟着父亲去茶楼饮茶。孩童时期,我基本饮遍惠州城内所有的茶楼。

每间茶楼都有自己的“精品”。如东兴酒家,除了烧鹅做的考究,最出色当属“东江盐焗鸡”,不过茶市吃不到,要饭局方可买。还有天圆茶楼的猪肉丸,丸子里放了剁碎的马蹄(荸荠),使之香滑又爽口。但更出名是这里的“豆沙包”。因用猪油和面,蒸出的包子可一层一层剥下皮来,香松又可口(那年月,猪肉凭票供应,猪油也是好东西)。天圆斜对门的高升茶楼,做出的油条肥短香酥且滋味独特,缘由和面时加上了蒜蓉,食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金星茶楼的的“叉烧包”、太白茶楼的“烧麦”和明月湾茶楼的“桃酥”都是本茶楼的“品牌。”

上世纪60年代初,正是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物质匮乏,物价高涨,然而惠州城的茶楼仍是人声鼎沸。清晨5点茶楼就开市了,夜晚11点才收市,不早去还占不到座位。我经常是睡梦中被父亲叫醒去饮茶的。那时食品就稀少了,茶客们主要以茶会友,以茶养性了。已经很难吃到肉丸一类的高档茶点,比较好的点心是用瓜子仁制作的桃酥和粗粮制作的豆沙包。东兴酒家和明月湾茶楼还有一样别处买不到的“柚皮糖”。那是惠州糖果厂利用柚皮做成的蜜饯。外地游客来惠州,都要设法尝尝这别具风味的柚皮糖或带些回去。在当年也算是奇货可居。

而小孩子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嬉闹玩耍的。那时,西新茶楼(即现在惠州宾馆)从佛山石湾购进了一批精美的陶瓷茶凳,是各种动物图案,令小茶客欢欣不已。孤山茶楼(现东坡纪念馆址)夜晚在露天草坪开设茶市,父亲与朋友饮茶聊天时,我与小弟弟则忙着捉萤火虫。孤山萤火虫极多,在茶座间似一盏盏小灯笼飞来飞去,好看的很。这也反映了惠州当时良好的生态环境。明月湾茶楼、西新茶楼等都开设夜市,茶客们尽情欣赏那明镜似的湖面,水中倒影的月亮和深邃星空上银盘似的月亮相交辉映。若在朝霞满天的清晨,坐在太白茶楼的窗前,可一览窗外东江的浩淼江波和片片帆影……其实,说惠州人痴迷饮茶,倒不如说是惠州人痴迷家乡的美景。

四、见证岁月的水埗头

水是惠州的灵魂,那灵魂依附的就是水埗头,而所谓的水埗头,就是一排用麻石条铺成的石阶,也是直下江边的楼梯。枯水期约有百级。每条临江沿湖的街道都有水埗头,水埗头是与惠州人生活息息相关的地方。尤其夏日傍晚的埗头,当夕阳隐下泗洲塔,天边呈现一抹艳丽晚霞的时候,穿着各色裤头的孩子们就挤满了埗头。河边噼哩叭啦的拍水声夹着孩童的嬉闹声,让埗头成为欢乐的海洋。

我居住的北门街,有的人家早早吃完晚饭,就先到河滩上占上一块小小的地方。去晚了,就是人挤人了。那时辰,河滩就像一个大浴缸,密密麻麻都是游泳的人。有的是兄弟姐妹,有的是一家老小。而孩子们永远都是东江河上的“弄潮儿”,他们有的在打水仗,有的像捕鱼的鸬鹚一样,一口气潜水到十几米远的渔船上,爬上船头,乘渔民不备,做做鬼脸,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游回来。有的还有意游向江中机船驶过激起的波浪……

五、丰绕的西湖物产

惠州西湖五湖之一的平湖,北畔有个地方史称厦郭,今叫下角,这里包括好几个自然村以及二三百户人家,惠州人一律称这些村庄的人为下角人。几十年前,依靠着部分耕地种水稻及种菜谋生的下角人,还有一部分生活来源是依靠西湖丰绕的物产。

我从我的同事惠城区委统战部原副部长肖炳南先生口中得知,上世纪40年代,惠州西湖湖底长有茂密肥嫩的水菜,这些水菜是喂猪的上好饲料。肖炳南先生是下角祝屋巷人,从12岁开始,就一边上学一边帮助家里劳动,每日上学前先到西湖割水菜再担到市场出售以补贴家用。那时西湖水深均在1米左右,水菜春夏秋三个季度可采。

没有水菜割的日子就是冬天,这时西湖的水温低,水菜长得慢,家道贫穷的人也怕割水菜冻病了没钱治。再者就是夏天发大水的日子,东江水往往就倒灌西湖(西湖本身就是东江的堤外湖,并且有天然水道——鹅湖、半径河、桃花溪等相互沟通)。这时,湖水深至2米多,靠湖为生的人就设法下鱼饵钓鱼或者在出水口的地方用罾(一种用棍或竹竿做支架的底面通空的鱼网)来罾鱼。那年月,依湖而居的人们(特别是无业者)都擅长此营生。

我初中同学叶留明也是下角人,家住下角水挞村。水挞村村民除了种谷种菜,许多人家每日都到西湖摸螺捉鱼,还有采菱角,然后拿到市场出售。

常住祝屋巷的居民余志宁(原惠城区委统战部宗教科副科长)回忆说,上世纪40年代未至50年代初,捉鱼高手要数邻近祝屋巷的罗屋村一位罗姓的盲仔,(惠州话称盲人为盲仔,现已无人记得他的名字)。盲仔眼睛虽看不见,但水性极好,同时心和手却异常灵敏。他能凭感觉和手的触觉,知道西湖哪个角落有鱼,哪里的鱼最肥大。他最本事的一招是潜水捉鱼。他一口气潜入湖底,片刻手里就握着鱼上岸,将鱼放入竹篓,又跳进湖里,片刻又捉得鱼来。岸上常有人驻足,“哎,快来看盲仔摸鱼。”这好似成为一道风景,众人对盲仔高超的捉鱼本领佩服不已。

盲仔那时还年轻,血气方刚的他还不想被人小看,每日卖了鱼就必到湖边的茶楼叫上一盅(一壶茶)两件(两样点心,多指两碟)。茶楼人知道他卖鱼的钱来之不易,也从不欺负他或捉弄他,总是好生招呼。所以,不仅下角,连城北一片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盲仔不仅会捉鱼,还很会“叹世界”(惠州话会享受之意)。

那年月,西湖水甜物丰,养活了沿湖村庄,包括位于西湖西南角黄塘村的上百户人家(而现在,湖里原有的物产几乎绝迹)。那时惠州有句谚语:金带街、秀水湖女子最标致,黄塘芥菜最爽甜无渣。意为沿湖而居的金带街、秀水湖女孩子得水滋润长得漂亮;浇西湖水的黄塘芥菜最可口。

惠州西湖之外还有许多草塘和水沟以及许多浅水湿地。独特的水环境使那里滋生着一种隶属昆虫纲、鞘翅目、龙虱科的肉食水生甲虫,又称水龟子。惠州人一律统称“龙虱”。

在没有水菜割,鱼也不易捉的时候,人们就用竹子编成一个个三角形的“斗”去草塘或湿地捉“龙虱”。草塘或湿地里丰富的浮游生物以及小虫子和小蝌蚪成为龙虱的“佳肴”,故那里的龙虱多也容易捉,那附在水草间的龙虱被三角斗一刮就让人倒入了竹篓子,人们捉回来就用盐水煮或用盐炒熟然后拿去出售。这沼泽地里还生长着一种类似龙虱的甲虫,惠州人俗称“桂花蝉”,个头比龙虱大一点,色泽略黄。人们捉回来炒着吃了,比龙虱更有滋味。

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惠州还有龙虱。常看见西湖边的路灯下,有人用竹篮装着炒熟的龙虱,如同叫卖炒花生一样地叫卖,炒龙虱的香味随着空气飘荡出来,引得路人,尤其是小孩频频驻足。这种让北方人生畏的、似黑色蟑螂的龙虱,剥去它的翅膀、内脏和爪子,实质是滋味鲜美的好东西。事隔很久,我才知道龙虱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可补肾活血,可治小儿遗尿和老人尿频,常吃龙虱还可降低胆固醇、对预防高血压,对减肥也具有一定的效果。

六、“东江三宝”

“春边秋鲤夏三鯬”这是几十年前的东江渔谚。其实,东江当年水产资源十分丰富,淡水鱼种类繁多。惠州人的餐桌上,每日都少不了东江河鲜。从百姓普通人家的日常小菜:油炸蓝鱽、焦盐竹壳、沙稔仔、香煎白肖仔、芫荽鲫鱼汤、蒸腌蚬、炒蚬肉,到酒楼食肆的白灼河虾、煎焗翘颈鱼(俗名仰炮)、清蒸黄角鱼、鼓汁鲮鱼等。鱼类给惠州人提供了丰富的蛋白质。至于边鱼和三鯬鱼,因其肉质细嫩,口感甚佳,东江鲤鱼又因其独特的食法,可称得上是“东江三宝”。

东江河上,那时还行走着许多打渔的疍家船,那是世世代代的水上人家。但也有住在城里以打渔为生的居民。我的街坊中就有一邹姓人家,父母兄弟都是打渔能手。他们每日清晨从东江打渔上来,首先都是方便街坊,那些活蹦乱跳的河鲜还未到市场便已被街坊买去。最常见的是头细身宽的边鱼,有着两只红眼圈的鲮鱼(俗名红眼俊),还有肥嘟嘟的、浑身披着金色鳞片的江鲤。至于三鯬鱼,我入学时已不见了踪影。

我印象中的左邻右舍及我祖屋中的长辈,都是善于烹饪的美食家。吃鱼都讲究个新鲜及原汁原味。如食边鱼,多是佐以姜葱鼓油清蒸。至于鲤鱼,惠州人就沿用一道古老流传下来的“药膳”——糯米蒸鲤鱼。选的是一斤多重的鲤鱼,剖净后用盐、姜擦身,然后煎至五六成熟。糯米适量煮至将好时,将煎过的鲤鱼放在饭面上,再继续用文火将饭和鱼一齐焖熟。鲤鱼的油膏和汁都渗入糯米饭中。这味药膳具有补中益气之效,对产后妇人和脾胃虚寒的人有辅助作用。不过,三鯬鱼我就只能从长辈口中去描述和想像它的可贵与鲜美了。

前年,我从惠州著名画家黄澄钦先生的画册上看到他画的一幅画,是旧时惠州人在东江南北拦网捕获三鯬鱼的场景。场景很是浩大和壮观。想来,三鯬鱼就是在这样的滥捕下绝迹的吧?长辈告诉我,三鯬鱼学名鲥鱼,是一种咸淡水交叉生长的珍贵鱼类。每年春夏之交,三鯬鱼就从大海游至珠江口,再进入东莞的石龙、博罗和惠州的东江河道产卵。这时的三鯬鱼每条都有三四斤重,又肥又嫩,鲜美得很(但三鯬鱼有个缺点,就是骨刺较多)。我还知道惠州人吃三鯬鱼也有讲究:鱼头、鱼腩焖苦瓜,据说鱼头鱼腩的油膏吸去了苦瓜的苦味,使苦瓜变得非常好吃。鱼肉清蒸,讲究原汁原味。最难得的是鱼卵,惠州人称为“三鯬子”。原来三鯬子的卵有完整的卵膜包裹,剖开鱼腹可取出如洗衣捧锤般形状的鱼卵。这“三鯬子”惠州人就拿来炒饭。三鯬子饭香味扑鼻,令人垂涎。但三鯬子卵往往都给烧腊店集中买去,用盐、姜、茴香、八角和料酒腌浸后晒干,做成像腊肉一般长长的腊鱼子。这种“腊味”是因为难得(一年也只有春夏之交才能吃到),故而,惠州人多是留着待客或送礼。

时代在变,东西江还是那样的向西逆流。其实,也是变了---

没有了江帆点点,没有了缆夫,少了许多许多黄沙蚬,绝迹了的三鯬鱼……但我们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没有人爱烧柴而不烧煤气,没有人会弃自来水而去黄塘取山水,更没有人弃机器船而爱江帆……

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只要各位爱惜自然,加强环保,旧日文人墨客笔下的江湖风景,将再现与普罗民众的新生活之中,自不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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